象征诗派和现代诗派的关系主要体现在两个方面:一是,神秘、玄奥、晦涩难懂是象征派的显著征,“象征派诗人大都排斥理性,强调表现瞬间的感受,表现梦幻和下意识的精神状态,表现幻想和直觉。非理性的幻想和直觉,本来就很暧昧模糊,再加上象征手法的朦胧含蓄,就必然导致意旨的扑朔迷离和晦涩难解而象征诗派不仅不认为这是一种缺陷,相反却认为是一种美学要求。”含蓄但并不神秘的现代派却不以为然,甚至有意规避了象征派的晦涩、玄虚、估屈聱牙的特质。
读“诗怪”李金发和“雨巷诗人”戴望舒的诗作显然有截然不同的感受。戴望舒不认同李金发为诗的怪异艰涩、神秘难懂,其诗作的旨意大多明朗,读起来比较晓畅。比如说《寂寞》,题目“寂寞”二字即“文眼”,这首诗主题鲜显,下笔平易,行文流畅,氤氲着“寂寞已如我一般高”的哀愁氛围。即便是现代派诗风仍有晦涩之嫌的卞之琳,和李金发相比也不过是小巫见大巫,卞诗被有的评论家称道为一种“玲珑的晦涩”,相对而言,还是比李诗那种凝滞的、浓墨重彩的晦涩要讨巧许多。